“我也很伤心,所以你是不是应该也收回这句话?”
阮鸣:“……”
他霎时间气势全无。
半晌,微弱道:“你在打季后赛,我就是不想牵扯到你……”
“你已经牵扯到我了。”
“啊?”
“你说你没有爱过我。”谢一斐平静地说。
阮鸣的心脏顿时像是被无形的手用力捏紧了。
谢一斐的语气里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目光专注地看着他,让阮鸣无端地联想起进入那些警戒状态的捕猎者。仿佛自己下一秒的任何言行不符他的心意,他就会立刻扑上来,以自己的方式独断地了结这一切。
他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无心之言”。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阮鸣松了口气,连忙过去开门。
摄影的助理给他送来了月色的队服,短袖加外套,还特地提了一句这是新衣服,不是别人穿过的。
“对了,我们这边在拍别的队了。”他说,“你等十五分钟后再过来吧,免得在外面等。”
阮鸣向他道了谢,接过衣服,重新关上了门。
他脱掉厚重的外套,接着是毛衣,将它们堆在一旁的椅子上。谢一斐纹丝不动地坐在对面,没有任何要避讳的意思。
接着只剩下最里面的一件衣服了。阮鸣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去,背对着后面的人。
他胆战心惊地解着扣子。一颗,两颗。纹身在他胸前的位置,只要他不转过身去,就绝对不会被发现——
可偏偏事不如意。
衣物的摩擦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