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鸣有气无力地回答:“不好意思,我没有。”
摄影师显然也听说了最近的一些传闻。evan的八卦之心已经得到了满足,于是主动请缨道:“这样吧ruan,我去帮你借,你在更衣室里等一会。”
阮鸣由衷道:“谢谢。”
他实在不想面对月色里的任何一个人。
从拍摄的房间里离开,阮鸣跟着指示牌,找到了藏在楼道尽头的男更衣室。
他以为内部是商场更衣间式的单间布局,门也没敲,径直开门走了进去。
再抬眼一看,恰好和赤裸着上半身、手里抱着队服短袖的男人对上目光。
阮鸣:“……”
谢一斐:“……”
阮鸣顿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直到谢一斐说了声“冷”,他才想起自己开着门,将空调的热气放走了大半,连忙回身把门关上。接着平视前方、目不转睛地走到谢一斐对面,背对着他坐下。
他对自己简直无话可说。又不是没看过,就算是碰也碰过不知多少次了,为什么会紧张……
“阮鸣。”
阮鸣下意识地回过头去。
谢一斐刚才还在叫冷,这会好像又不急着把衣服穿上去了。
阮鸣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在他身上划过。谢一斐的皮肤很白,不是那种常年蜗居室内的苍白,而是遗传自母亲的基因。看来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也没有疏于锻炼,肌肉线条流畅而不显得过度偾张。
而现在他漫不经心地靠着沙发,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仿佛一点也不在意对方的打量。
“怎么了?”过了好一会,阮鸣才回道。
“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