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打开训练室的门的时候,你站在外面。我的第一反应是我在做梦。你知道我会经常梦到你吗?在梦里你会对我笑的,而不是像现在,躲我像躲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谢一斐说完长长一段,终于停住脚步,转向阮鸣。
“——所以,现在呢?还觉得我是可怜你才这么不知好歹地接近你吗?”
他近乎咬牙切齿:“你是根本看不出来我想追你,还是非要让我这样亲口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不喜欢过你吗?”
阮鸣在原地足足愣了几分钟,最后几乎是从谢一斐的房间里落荒而逃。
还跑错了方向,中途撞到一个其他分部的队员,连抱歉都没来得及说一句,晕头转向地躲进了本层的公共卫生间里,反锁上门。
心如擂鼓。
他靠在墙上,弯下腰,像是无法承受那么直白的爱意一般,咳嗽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望着空空如也的房间,谢一斐像是对此早有预料,并不觉得失落,只觉得畅快。
积郁已久的心事一扫而空。他甚至想笑,想说你不是很喜欢躲吗?现在很好,我们都无路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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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鸣只在卫生间里呆了不到两分钟,门就被用力敲响了,伴随着陌生的声音:“有人吗?有人吗里面?”
他靠着墙,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捂着嘴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