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慢慢覆盖住退无可退的人。他俯下身,很重地、不容置疑地亲了阮鸣。
阮鸣大脑完全宕机,所有的信息都以最快的速度从世界里流失,恍惚中竟然只剩下一个念头:人真是本性难改。
谢一斐从前听他说了不喜欢的话也很少和他吵架,实在不高兴了,索性就直接堵住他的嘴。
如今这个恶习非但没被改正,反而变本加厉。谢一斐咬他的嘴唇,咬到他吃痛下意识地躲闪时,从他松动的意志里长驱直入,一点一点掠夺干净所有的氧气。
手也从脸侧落了下来,停在他颈后,用力地、近乎暧昧地抚摸他。
被护腕粗粝的表面摩挲着皮肤,阮鸣几乎觉得背后发毛,本能地想推开对方。手已经握了上去,又忽然想起这可是一只受伤的手,霎时间又不敢动了,只能僵在原地,任由他胡作非为。
许久,谢一斐轻轻退开一点。他的胸口起伏着,不知到底是气恼还是兴奋。
“我是这么可怜你的吗?”他说,反客为主地将阮鸣的手抵在门板上,“是吗?”
他的呼吸很烫,咫尺之间,落在阮鸣的脸上。这样的温度不该属于他。
而阮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瞪着谢一斐,觉得这个人疯了。
见对方不说话,谢一斐“哈”地笑了一声。他终于松了手,退开两步,在阮鸣面前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
“你问我把你当成什么。”片刻后,他开口道,“——我把开机密码改成你的生日,非要问的话,手机锁屏也是。每输一次密码,我都会想你一次。”
“是,你直播间里那个账号是我的。我关注你,关注你的队友,他们都觉得我是你们月色的粉丝,连你也一直这么觉得。但我只是想从他们直播间里看看你而已。”
阮鸣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