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束脚的工装长裤,腿很长,一看就有187,飞机上冷,最外面套了件黑色棒球服。
今天穿的也是那件棒球服。
周绪起漫无目的地出了机场,蹲在街边抽了根烟。
有人来问路。
他叼着烟,伸手扣低帽子站起来,像是在这里待过很长时间的样子,熟练地回答了路线。
可不长吗?
差不多两年了。
两年。
国内大学就四年。
两年占一半了。
周绪起把日程提醒处理好了,又回了趟学校,再回到出租房,姜竟正提着袋东西坐在门口。
踹了他一脚:“干屁啊?没钥匙吗坐门口?”这几天中文说惯了,一时间不想换回来,好像不换来谢致予还在似的。
姜竟有他屋子的钥匙,忘带了,前脚坐下想给他打电话后脚曹操就到了。
周绪起开了门,把他踹进屋。
姜竟把带来的披萨和酒随意地放茶几上,后知后觉发现这茶几过于整齐,或者说整间屋子都超乎寻常的整洁干净。
周绪起倒了杯水,给自己喝。
弯腰放杯子时,短袖袖子向上掀,露出截肌理流畅紧实的大臂。
姜竟眉毛一扬,惊讶地发现他袖子下的抓痕,泛红,瞅着还挺新鲜的。
“卧槽!”爆出句标准的国语,音量拔高诧异地问:“谁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