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想把他钉在床上的压迫感和因为刺激而升腾的荷尔蒙让他生出种领地被入侵、被占领的羞耻感。
周绪起看不见,伴侣直白的暗示让他顺应生物本能不停进攻,完全没留意早早掉落在肩头的那滴“汗”。
谢致予勾不住他的腰,一直往下滑。
周绪起手掌一把捞住下落的大腿,不知道是不是指腹的茧刮得人细微地颤抖。
床铺向前一震,接着不停地颠了起来
和电视剧里的情节不一样,飞机没有晚点,没有主人公不可挽回的生离死别。
谢致予不可能放下国内生活,他也不可能放弃国外的生活。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
各自的路。
各自的选择。
周绪起以为他们之间的阻碍不过是距离和时间,谢致予却觉得无时无刻的不安和他担心的未来矛盾才是悬在他俩若即若离联系间的镰刀。
镰刀。
随时会落下的大闸刀。
看着个子高高的少年走进登机口,周绪起拨了拨耳垂上的耳钉。
现在还是少年,再过几年他们应该可以被称为青年了。
想到这里,还没成为青年的少年回身招了招手,他登时朝那边跑了几步。
看到模糊的脸型轮廓,谢致予就收回了手,托着轻便的行李箱转身离开了。
周绪起心底的不舍被瞬间升起的怅然若失压过,听到广播提示航班即将起飞,他仍然站在登机口,扯低帽子盯着地面。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提示日程,他才猛然醒神,按掉提示,出了机场回头看了一眼,仿佛能回想起前天谢致予刚来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