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书会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他又问:“那温酒官打压异己、驱逐志士又是为了什么?”
温止寒答:“太康党派之争已久,其中大皇子、三皇子、六皇子各有拥护者,像我如此未表明立场的甚少。”
“姚百汌命我制衡各位皇子的势力,但我知道他属意三皇子,有意打压大皇子,我便扶植了些萧修平的人,也算是三皇子的外戚。”
“打压异己,是为了让朝堂成为一言堂、使朝堂更加黑暗和昏聩;将志士驱逐,为了他们不受迫害,也是为了新皇继位后有人才可用。”
姚书会又问:“朝廷倾颓,黎民困苦,我父亲揭竿而起理应受到百姓响应,他……为何会败得如此凄惨、如此迅速?”
温止寒语气中满是叹息之意:“姚百汌昏庸,黎民受苦已久。我成为颍川内应后,你父母给我的第一个任务便是——削减赋税、减轻徭役。”
姚书会想起了一些被他可以忽略的事实,温止寒身居大司酒这几年,对在朝官员大肆剥削,但新立的许多政策对百姓来说并不严苛,甚至可以算得上宽厚,百姓生活改善不少。故而官员与百姓对温止寒的态度可谓两极分化。
温止寒继续道:“九黎王原本并非全无胜算,但你父亲的胞弟砀山王姚惜钊千里奔袭,与你父亲交战。我赶到时你父亲……我只能救下对他忠心的残部,让他们去枫亭投奔你的母亲。”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姚炙儒叛乱,姚百汌派了三路兵马镇压,分别是他安插在偃都的兽师谢丰、离偃都最近的封国诸侯砀山王姚惜钊、还有温止寒和萧修平。
温止寒说到这里止住了话,看了一眼姚书会。
姚书会知道,也是在那时,韦年找到了自己,自己也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