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栎眼里的泪终于控制不下一颗颗滚落。他喉结滚动两下,哑着声开口:“我爬,我爬。你们别打……”
他笨拙而摇晃地用膝盖一点点向着周钦沂挪动。后边儿李缘他们也没了动静,大概所有人都在看他这么滑稽又可笑的演出。
膝盖被地上的石子磨得生疼发烫。这滚烫的触感蔓延至四肢、至脖颈、至满头满面。
视线被泪水模糊得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但谈栎能看见他膝盖前那双干净又高档的皮鞋。
周钦沂静了静,抬脚用鞋尖踩住了谈栎的阴茎。他在谈栎发了狂的痛叫里将它来回地碾压。最后他把在地上疼得打滚的谈栎轻飘飘提起来。谈栎的脸上混杂着泪水和津水,一片狼狈、一片污秽。
周钦沂倒不嫌弃。他几乎算是温柔地用手将谈栎的脸颊揩干。然后低头跟谈栎鼻尖抵着鼻尖。
“你挺贱的,谈栎。真的挺贱。”
“我想让你做人,你自己不做。跟蒋睨这种东西乱搞到一起,怎么?你也想学别人操逼?你信不信我把你鸡巴踩烂,你他妈彻底变个废人多好。”
谈栎闭着眼,喉咙因恐惧而微微发出呜咽。
周钦沂嗤笑了一声:“蒋睨有今天是他自作自受。他就算被李缘玩儿废了玩死了,也是他咎由自取。不过……你在这里有多大的贡献,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想救他?门都没有。他被玩儿废了怪谁?怪你自己吧。”
他说完便彻底把谈栎拎起来。带着他踉踉跄跄走了十几米,一把把他给塞进车里。他自己也坐到驾驶座,把车落了锁。
“不……不……别……周钦沂……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谈栎不断地拍打着车窗,他甚至能看见巷子里李缘他们已经又开始折腾蒋睨。
引擎声在街道里乍然轰响,周钦沂甚至没分半个眼神给谈栎,就将车开了出去。
谈栎见大概自己是真没办法带走蒋睨,咬牙拨了110报警,把地址给了警察。
周钦沂倒没阻止,只是扯着嘴角笑了笑:“你以为报警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