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栎握着手机,没说话。
“你有空担心蒋睨,不如多担心你自己。你们俩倒是情真意切,怎么?把我当傻子当冤大头。”
他被这一出出好戏气得冒烟,反倒笑出了声:“谈栎,你怎么敢做这种事儿?上赶着卖屁股的事儿我都不计较你。你怎么敢又做这种事儿?”
谈栎想要辩解。张了张嘴,最终没发出声音。
一个从来没相信过你的人,听不进去你所有的辩解和剖白。
更何况今晚的一切说到底是他的报应。
周钦沂没说错,一切错都在他。他活该,他咎由自取。
谈栎痛苦地闭上眼睛。
他知道他再恨周钦沂也没有用。
他废物、他无能。只要周钦沂想要,他仍只能像条畜牲般卑躬屈膝膝行向他。
可他太累了、真的很累。他感觉自己心里的围墙在一块块瓦解,马上就要轰然坍塌。
他想知道活着是为什么,像这样活着到底是为什么?
是为了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受罪吗?
是为了不断地被践踏尊严、碾磨身体。贱到尘埃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