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失笑道:“阿深,半年来,我与王爷将孙连庆和徐氏查了个彻底,但完全查不出一丝痕迹。”

程木深点了点头,“继续说。”

“父亲去世当日,除孙连庆外,圣上身旁只有大太监李达,此事之后,他同时自请出宫,后经查证,在出宫当日便死了。”

“之后呢?”程木深皱了皱眉。

孟栖一声长叹,“之后,我便终日因为相思之苦郁郁寡欢,躲在孟府之中酗酒,足足躲了好几个月”

程木深:“孟临简!!!”

孟栖急忙笑着求饶,“逗你的逗你的,”

而后轻咳一声,严肃道:“之后,左相李堂便开始上奏,参我不配做丞相。”

“圣上数次将我和王爷一同唤进宫商讨对策,虽最后我得到了这个位置,可代价却是王爷的虎符被圣上收了回去。”

“虎符?”程木深一声惊呼,“能调兵遣将的虎符?”

“嗯,”孟栖低声道,“掌管蒲国两成兵马的虎符。”

程木深死死皱着眉。

有些事情之前没有仔细想过。

现下想来,疑点重重。

若李堂真的觉得孟栖不配做丞相,为何不在他殿试之前便参他,偏偏在殿试之后,圣上定下之后,才鼓动大臣轮番上奏。

这是一件冒着极大风险的事。

圣上的圣旨不可能朝令夕改。

李堂明知如此,为何又这样一副狗急跳墙的模样。

“临简,我有个很大胆的猜测。”

程木深沉思了半晌,道:“你不觉得,圣上在这些事中,表现的太过置身事外吗?”

孟栖默默看着他,忽地展颜一笑,“阿深,你相公怎会这般蠢钝?”

“嗯?你是何意”

孟栖向后靠了靠,眉眼带笑,“你亲我一口,我便告诉你。”

程木深顿时红了耳尖。

许久不肯过去。

孟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黯淡了下去。

“阿深你连亲我都不愿意了吗?可你明明说过,愿意嫁与我的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程木深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孟栖咬着嘴唇,可怜兮兮地看他,“阿深,你可记得你初下凡那日?”

“那日你便是落到了这辆轿中,还忽悠我这个小凡人现下我们连夫妻之实都有了,你却连碰我都不愿意当真是”

“亲亲亲!”

程木深泄气了。

慢吞吞地挪到他身边,闭上眼,颤巍巍地凑了上去。

孟栖唇角一勾,将人揽进怀中,加深了这个吻。

“好好了”

程木深红着脸推开他,嗫嚅道:“你快说”

孟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间,含笑道:“王爷有一只暗卫,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