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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啸实在不放心,说什么也得好好瞧。

他嫌光线暗,将燃到一半的烛台端到了近前,林白梧羞的直往被子里钻,被他大掌托住腰,带到了腿面上。

渊啸瞧得仔细,一寸又一寸,直到借着烛火光、看去他腿时,瞳孔猛的一缩——他瞧见一道浅淡的红顺着腿边往下淌。

渊啸慌的直结巴:“流、流血了。”说着就要下地披衣裳,“得请郎中。”

林白梧脸要烧起来,他将红锦被扯过来蒙住头:“没事儿,不要请。”

渊啸急慌慌道:“怪我、太蛮,弄伤你。”这大黑天的,郎中不好寻,他也不咋认识路,得给熊熊叫起来,他定清楚。

正想着,他的小夫郎却将蒙眼的被子落下了,也不露全脸,就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朝他瞪过来,林白梧表情装的凶,可声音却蚊子哼一样:“不、不用去。”

渊啸以为他是怕羞,伏低身、双手捧着他的小脸,哄道:“不怕,我配了药,就回来,不叫人看。”

见人真要走,林白梧忙去拉他宽大的手,嗔道:“不是。”他心里又气又羞,想着他这么大的个子,咋啥都不知道呀,他支支吾吾:“不是伤了,是、是落了……”

“啥红?”

林白梧气的不想说话,卷着被子缩起来,渊啸傻愣了许久,终于脑子一恍,明白过来。

他急着上炕,将林白梧自层层叠叠的被子里翻出来,瞧着他眼睛:“那以后、可咋办,都要伤着?”

林白梧通红着脸,恼道:“哎呀,你咋啥也不懂。”

他气的不要理他,啥都不懂,还做那么凶,老牛/犁地似的。

渊啸心疼,他的小雌那么娇、那么小,自己咋能这样禽/兽。渊啸气的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声响,在夜里可吓人。

林白梧一惊:“你干啥呀?”

渊啸红起眼睛,伸着手臂将林白梧拥紧紧:“以后,再不会了。”

林白梧伸手摸了摸他通红的侧脸,眼睛泛起酸:“干啥打自己呀?我也不只是疼,也、也欢喜呢。”

欢喜……小雌也欢喜。

渊啸一愣,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狠狠咽了咽唾沫。

林白梧睡到巳时才醒,他身子骨弱,以往睡到后半夜就手脚冰冰凉凉,可今日却没有,他被渊啸紧紧搂在怀里,两只脚塞在人家热腾腾的大腿/间,一夜都暖和。

这让他想起大猫儿还在的时候了,那胖一个猫儿,捂被窝正好。

林白梧睁开眼,与渊啸黑金的眼瞳撞了个正着。

渊啸早都醒了,可怀里的人还在睡,小胸/脯一起一伏,眉眼舒展,睡得又香又甜,他不敢扰他,就这么抱着,抱到了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