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寒想起来,这是那天周岁不开心,自己把他带到雪场附近的小树林里安慰了一番,临走时,他对周岁许下的诺言。

既然是诺言,就是要实现的。

他便回答:“当然作数。”

“既然作数,那你告诉我……”周岁目光微抬,忽地说,“沈应淳到底做了什么?”

盛明寒前一句还浸在温柔乡里,听他呢喃撒娇般的口吻,半阖着眼轻轻嗅周岁发间淡淡的柠檬洗发露香气,沉浸沉醉。

但等到后半句一出来,又不得不清醒了。

他大眼瞪小眼地跟周岁对视了片刻,周岁神态虽然温柔,但目光却是坚定的,明显和上次换衣间时不同。

他便明白了,这次是插科打诨不过去的。

“……”盛明寒微微叹了口气,有些难受地抱怨,“咱们就非要这个时候提他吗?”

如果周岁现在还没有完全卸下心房,那即便是说几句心里话,他也很开心了。但这么好的气氛,干什么要提沈应淳呢?

这也太晦气了。

“我也不想的。”周岁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拉长调子说,“谁让你之前不说呢?嗯?”

这下,风水轮流转,转到自己身上了。

盛明寒又叹了一声,微微松开他,看上去谈论这件事是真的让他觉得很烦躁。但盛明寒越是躲避,他就越是觉得更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