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手指微微一收,把人又拉了回来,唇瓣轻轻地碰在了他的下巴尖。
盛明寒这次出差,惯爱用的那个剃须刀坏了,在当地买了个类似的急用,只是没办法刮得太干净。他前两天刚清理过,现在还没有长出青色的小胡茬,只是触碰时微微带着些刺棱,这是之前没有过的感觉。
盛明寒总是会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从不会让周岁觉得,亲他是一件痛苦的事。
这一点点因为意外而生出的青茬,却并没有让周岁畏惧,反而有种新奇。
他闻到了盛明寒惯用的须后水的气味。
“明寒……”
他呓语不清地喊他的名字。
他这样暧昧、可爱地纠缠着,任谁都是无法推开的。盛明寒一颗心顿时被这两个字、被这短短的一句话泡软了。
“你不能这样。”他又是一声喟叹,在耳鬓厮磨间抽出一声徒劳抵抗的空隙,“岁岁……你这是在作弊。”
“可我不管。”周岁托住他的脸颊,食指卡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上,像是一滩水卧在他怀里,柔软地说,“我要听你告诉我。”
他在刻意地、笨拙地勾引他。
盛明寒明明很清楚,但就好像身体、心脏里真的被周岁打下了那一句烙印,他答应过的,令出惟行,是改变不了的。
他真想亲一亲他的岁岁,但是想到沈应淳曾经做的,抚摸着周岁脸颊的手指又不自觉地顿了顿。
“这些事,很脏,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
他几次张唇,都有些开不了口。
“……”
周岁刚才还水波盈盈的眼,在这几次卡顿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