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楼:“输了也没用,过几天就好了,没这么严重。”
回去的路上,苟全提了一句遗书的事情,道:“前两天我以为你出事儿了,你那遗书上不是有你干爹的电话号码吗,我就打电话给他说了你的事情。”
祁鹤楼心藏咯噔了一下,他打过很多次江晃的电话都没有人接,他都以为江晃不用那个号码了,看样子应该是被拉黑了,他问:“那他是什么反应?”
“……”苟全看祁鹤楼挺在意他干爹的,但是他干爹说那些话挺绝,苟全道:“他说你怎么样都跟他没关系。”
“……”祁鹤楼靠坐在副驾驶抽烟,像是没有听到苟全的话一样,他也希望自己没听到这话,但他什么都听到了。
怎么样都跟他没关系,也就是说,自己的喜怒哀乐,生离死别江晃都觉得没关系吗?
就是因为江晃家里出事的时候,自己没有陪在他身边,所以他生了这么大的气吗?
苟全见他不说话,虽然摸不清这是什么情况,但是从他干爹说话冷冰冰的语气和决绝的话中,不难猜出这两人肯定是闹了矛盾。
苟全知道他心里难受,想方设法地转移话题,但是他这人天生就神经大条,说句安慰人的话也跟捅刀子似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比如这时,他自以为善解人意地说:“嗐,你也犯不着为这事儿难过了,说到底他不过就是你干爹而已,又不是亲爹,不带血缘关系,等你以后有钱了,愿意给你当干爹当干儿子的人多的是。”
祁鹤楼深吸了一口气,雪崩后的后遗症他还没能完全缓过来,苟全这话无疑是火上添油,给了他一次头脑暴击,他干爹现在不要他了,有血缘关系的亲爹和亲舅舅又把他坑得像条被痛打的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