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晃回去之后倒头就睡,他尽量想避开所有矛盾的情绪,但是越刻意地避开反而越是会去想这些。
苟全在酒店待了好几天,心神不宁的,他天天都跑去问警察有没有把祁鹤楼挖出来,但是根本就没有人看到祁鹤楼,就算看到,这都这么多天了,早就活不了了。
签了合同之后,苟全都已经准备要返回去了,刚回到车上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苟全还以为是祁鹤楼那个冷血的干爹打回来的,都准备好把人数落一顿了。
电话那头却传来了祁鹤楼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苟全立马就精神了,紧握着手机,焦急道:“鹤楼,你人上哪儿去了?”
祁鹤楼调试着输液管的速度,道:“我现在在医院狗哥,你来接我一下,我身上没钱,给不了医药费。”
“行行行,我马上就来。”苟全立马调头,把车开到医院去。
祁鹤楼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苟全大步走过去,道:“你小子怎么来医院的?不是被雪埋了吗?”
“被一个老头儿背过来的,”祁鹤楼撑着身下的床坐起来,道:“合同签了吗?”
“签了,放心吧,”苟全道:“你可真吓死老子了,警察找了你这么长时间,就找到一封你的遗书,我还真以为你玩完了。”
“哪儿这么容易就死了?”祁鹤楼拔掉手上输液的针头,道:“先回去吧,这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苟全:“你药还没输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