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亭“嗯”了一声。
时轶又笑了。
他道:“所以你如今,还是不懂。”
谢长亭:“……”
时轶紧紧地盯着他,似乎要在他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他毫不留情地继续道:“我替你都说了吧。哪怕赵识君从未犯下那些罪孽,不曾生出魔念,在你师兄与这天下之间,你选后者。”
谢长亭:“是。”
“那我呢?”
时轶忽然间话锋一转。
谢长亭抬起眼来:“……?”
“我呢?”时轶道,“我可曾配拥有你一丝半点的私心,谢长亭?”
“方才你也听萧如珩说过了,说天地眼陷落是我一手促成,说我当年离开无名境,从而导致了那场天地大浩劫,使得下界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如若当真如此,你又如何看我呢?我与你师兄间,又有何分别?”
谢长亭怔了怔。他眼睫垂落下来。
最后,说:“我不知道。”
他犹豫了。
时轶仔细地看着他,看到谢长亭偏过头,不再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