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你的心魔境,”过了许久,谢长亭道,“见过你从前。”
“若是那时的你,我不信你做出过这等事。”
话便只说到这里。
“那,如今呢?”时轶又问。
谢长亭反问道:“所以你如今心中所想为何?”
时轶静静地看着他。
半晌,他退开两步,终于不再将谢长亭逼在墙角。
“我只能告诉你,我从未后悔过。”他道。
语焉不详。
谢长亭方才平缓下去的心跳又快了起来。
既没有承认当真事出他手,却也并未矢口否认。这样倒很像是他时轶的作风。
他仔细地端详着眼前这个作少年打扮的人,有些想象不出,对方会当真曾在年少时,手上沾满那般多的无辜血污。
然而时轶如他自己所说,没有再要辩驳的意思。
他朝屋外走去。
走了两步,忽又回头:“你要一起去么?”
“哪里?”谢长亭问。
“无名境。去看陷落的天地眼。”时轶道,“你应当会想见我师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