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抹额头细汗,转身回了屋。
屋内传来斟水声。不多时,时轶又端着两盏茶出来了。
他将其中一杯递给谢长亭,语气不怎么好:“天热,喝些。”
双手被缚在身后的谢长亭:“……”
时轶眉头一皱。
他却并未给谢长亭松绑,只是将茶盏抵到他嘴边。
谢长亭此刻是灵识状态,自然不会饥饿,亦不会口渴。他勉强喝了两口,目光却落在时轶伸过来的那只手上。
手腕上赫然是两道剑伤,此刻正不住地向外渗血。
大约是他先前拿石墙撒气、一通乱劈乱刺时不慎伤了自己。
时轶收走茶盏、又回房时,谢长亭本以为对方会将伤口包扎一下。可待他再转出来时,手腕上依旧空空如也,而不浅的伤口已在他手心里淌出了两道血痕。
“时轶。”谢长亭叫住对方。
时轶顿了一下。
过了一会,才回道:“怎么?”
“你的伤。”
时轶抬起左手,看了一眼。
谢长亭:“你不包扎么?”
“包扎它作什么。”时轶却说,任由鲜血淋漓地向下淌去,“一刻钟便好了。又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