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了。”白锦城翻译给许牧。
“啊,”许牧尴尬地问,“……刚分的吗?”
“好久了。”钟南月说,大概理解许牧眼里的疑惑,解释道,“一开始是木的,到后来越来越疼,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因为是真的很爱吧。
都是有经历的聪明人,都心如明镜,却都不好残忍地把话挑明。
许牧不理解白锦城干嘛挑这时候把人带回来虐,眼含责怪地瞪他,白锦城便揽了下他,说“没事儿。”
“他需要刺激,”他附在许牧耳边低声解释,“不能老缩在壳里,再这么闷下去精神会垮的。”
钟南月被刺激够了,晃荡着起身要走。
家里俩爹都是脾气很大的人,对彼此温柔,严厉劲全用果果身上了,就果果对着钟南月拉来扯去这事儿,要搁他阿城爸爸那分分钟给他胳膊腿绑成麻花辫。
果果没见过钟南月这样的,好喜欢他满脸不耐烦又始终没脾气的样子,不舍得他走,抓着他问,“再玩一小会会儿好不好?”
钟南月整理着措辞,琢磨着怎么解释能不伤孩子的心,果果却丢下他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片刻后小孩蹬蹬蹬地跑出来,高高地举着一颗脏兮兮的小破球球给钟南月,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他哀求道,“球球给你,就再玩一小会会儿好不好?”
钟南月皱了皱眉,盯着这颗看上去似乎比他年龄还要悠久的脏球,不理解家大业大的白总怎么在给孩子买玩具方面如此吝啬。
许牧看果果那期待到甚至有点卑微的样子心疼坏了,把孩子揽进怀里跟钟南月解释:
“这球是阿城小时候打零工攒钱买的,是果果最珍惜的宝贝,给他买了好多玩具都换不下来这颗球。”
“他平时连看都不给人看的,真没想到居然愿意拿出这个来挽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