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南月听完许牧的解释,再去看孩子小手里捧着的那颗小破球球,莫名觉得好辛酸。
他想起曾几何时也有个小朋友这样满眼热忱地望他,眼底闪烁着可怜的期待奉上他最最宝贵的礼物做交换,想求得一个相处的机会。
却被告知他的“最珍贵”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份难以理解、不具价值、早该丢弃的垃圾,悲伤地抱着礼物退回去,一个人收拾难捱的落寞情绪。
怎么会……怎么会舍得那么残忍地对待他。
钟南月转开眼睛呼了口气,怕孩子看出他对这份珍贵之物的不理解。
片刻后他收拾好情绪,接过果果手里的球球抱起了孩子,含笑地拧了拧他的脸,“你想怎么玩啊小崽子?”
果果开心地在他怀里纵啊纵,揽住他的脖子说,“丢来丢去!”
“好,”钟南月把他放下,“丢来丢去。”
俩人玩累了,摊在沙发上小幅度地丢球。
“我六岁,你几岁?”果果问。
“刚过了26,”钟南月说,“打听这干嘛?”
“26岁算是很大的年纪吗?”果果对十岁以上的年龄就没了大小概念,嘀咕着说,“怎么看起来还没我奶奶有精神。”
钟南月说不上来26岁算不算很大的年纪,颜雨比他小,遇到颜雨以后他便一直觉得自己无论几岁都是很大的年纪。
退出来看看,又好像很年轻的样子。
“你要开心一点啊孔雀,”果果说,“你们以为我听不懂,其实我懂——阿城吃饭的时候说了好多话,他平时很少说话,他其实一直在劝你开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