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很有礼貌,听到推门声便关掉了乐声,话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乔老师一惯这么准时吗?”
“毕竟赚得算是丰厚,该有些职业操守,”乔医生开了个小小玩笑,在屏风对面布置好的沙发椅上坐下,瞄了眼角落的唱片机揶揄道,“听声音钟先生该是隽雅的人,想不到爱好会这么地……”野。
“狂野吗?”钟南月接下了他的调侃,“想不到您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一般不会,”乔医生摊开手上的记录本写下诊疗日期,“但要是只能隔着屏风见面的话,眼神总会打些折扣。”
这次钟南月沉默了,没有去接他略带暧昧的玩笑。
乔医生微带自嘲地笑了下。
看起来有问有答温文尔雅的,实际上非常难接近。
他不想要的前提下,一丝丝暧昧的可能都别想讨到。
是朵高岭之花呢。
钟南月没让气氛完全陷入僵持,生意人的骨血不允许他得罪不必要得罪的人。
他微笑,带过了话题,“所以王子最终救回被捕的鲛人了吗?”
他在问上次见面时乔医生讲给他听的那个故事。
为了与病患快速建立依赖关系,乔医生会在会面结束前讲一个故事,但不会讲完,保留结尾的悬念在下次会面时展开,让病患对下次治疗多些念想,少些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