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雪亮,知道自己可以搅得颜雨不得安宁。
所以才不敢再贸然地出现在他面前。
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死去活来的黑夜和白天,他大概只反反复复地想了一件事情——
分手时刻颜雨所说的“死心”,究竟是在逞口舌之强,还是真情实感地绝望了。
他骚扰有可能与颜雨产生交集的所有人,迂回地问了千百个问题,不是自作多情心存幻想。
他只是想知道颜雨的态度。
如果颜雨真的可以放下,他宁可被思念折磨到发疯也不会再去打搅他。
如果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颜雨心中还残存了一丝忘不掉抹不去的念想……
那他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抓到那一丝微光,重新把他点亮。
这事儿谁也不能替他做决断,只有他自己才有按下选择按钮的立场。
这份辗转反侧的背后支柱,是一种被称之为郑重和珍惜的东西。
那是钟南月上一次接近颜雨时严重匮乏的情绪,他因此尝到了心碎的苦果,同样的错误他绝不会再犯第二遍。
杜萧看着沙发上缴着自己长头发在玩的三岁小孩暗暗“啧”了声,摇头轻叹,“你小子是真的长大了,不容易啊。”
阿悠诧异地看看沙发上一滩烂泥似的幼稚鬼再看看杜萧,咧嘴“嘶”了声,“不愧是竹马,这尼玛滤镜也太厚了……”
作者有话说:
笑笑:上回没掺和结果闹成那样,这回怎么都得再劝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