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真的很苦嘛。”郎长清委屈巴巴的,并不服气,刘萤儿伸手去扯她的被子:“我给你换药。”郎长清哪里好意思,拉着被子不松手:“这种脏活就不劳郡主了,郡主还是叫雪儿过来吧。”
刘萤儿毫不客气地“啪”的一声拍在郎长清的手背上:“刚定下的小事都听我的,这轮得到你做主吗?”郎长清只好任由她将被子扯下。
“快躺下,你这样我怎么换药。”刘萤儿倒是将东西都备好了,拿着剪子准备将缠在郎长清身上的纱布都剪了。
郎长清躺好,刘萤儿蹲在一旁认真剪着,她说的时候豪气万丈,到了跟前却有些紧张,她从未做过这个活,也怕将人弄疼了。刘萤儿小心翼翼将布拆了,学着先前雪儿的模样,先用帕子在伤口边上擦了擦。刘萤儿力度掌握不好,郎长清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硬是忍着没叫出声。
只是这抽气声也叫刘萤儿听了去:“怎么?太疼了?人雪儿姑娘弄的时候还流着血呢,也没见你疼。”郎长清着实无语,她当时都晕过去了,哪里还能疼出声来,但她此刻只顾得上咬牙忍痛。
没一会儿,伤口又慢慢流出血来,刘萤儿慌了起来,郎长清反过来安慰她:“没事的,本就是如此的,你上了药,拿布压着就不流血了。”刘萤儿本还犹豫着要不要让雪儿过来,听她这么一说,也稍稍放心了些,把药撒在伤口上,又拿纱布将伤口包住。
她只是看过雪儿包过,饶是她聪明,还真能记住包好了,虽说模样有些丑。刘萤儿有些不满,郎长清倒是没放心上:“没想到郡主心灵手巧,连这个也会。雪儿当时还学了好久呢。”
刘萤儿得意地昂起头来:“那是自然。你这人揣着这么大的秘密,心倒是挺大,拿着秘密到处说,也不怕人给你捅娄子。”她还记得,郎长清这人打算再过两日,便将此事告诉自己的。再者,雪儿也知晓,这人怎么对自己的事这么不上心。
郎长清只以为她在说雪儿的事,摇了摇头:“雪儿是无意间知晓的,并不是我告诉她的。我在军中来了□□,那次也是多亏了雪儿的帮忙。这么大的事,我哪里会到处乱说,到如今也就只有你们三人知晓。”
刘萤儿听了,知晓自己与雪儿在郎长清心中还是不同,自是愉悦:“也亏你呆在军中也能瞒下来。”
“起初有四叔护着,后来自己成了将领,谁会怀疑我的身份。若不是长白从小便不是这块料,他也不愿我这般的。”郎长清知晓,长白这人虽不着调,但最是心疼家人。
刘萤儿点点头,若不是此次事发,叫她也不会去怀疑郎长清是个女子。郎长清看着她,笑着:“郡主,还有两日之约便只能等我伤好以后了。”
刘萤儿却撇了撇嘴:“那两日便不作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