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迦伤口面积大,所以会发热,瞧着厉害,但于玄迦那种体格而言,也不过是皮肉筋骨的的小伤,脏器无损。
秦缘圆包裹伤口的活计做得不错,其实已没他的用武之地,萧铎不过开了几贴清热解毒、消肿疗疮的汤药,聊作安慰秦缘圆罢了。
熬药的间隙,萧铎眼见秦缘圆对玄迦又是擦身又是用棉花占了水点在他唇上,如此细致,心道他那师兄倒也不是单相思,他心念一动,嗟叹道:“玄迦昨夜可真是遭罪了。”
秦缘圆双手一顿,哑着声问:“他,昨夜如何了?”
萧铎便添油加醋地将昨夜的场面复述了一遍,虽他并未亲眼所见,但编故事嘛,谁还不会呢?
就在萧铎说到,玄迦一边血流不止,一边跃入冰冷刺骨的护城河中,几近沉浮,近乎在那漩涡暗流中丧了性命,才拼尽全身的力气爬了出来,十指已然渗血,因为要保护能救她命的榴丹花。
“啪嗒”一声,小娘子滚烫的眼泪打在他手上,萧铎盯着她泛红的眼圈和泪痕斑斑的星眸,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慌不迭落下一句:“那药熬好了,我去端过来。”
然后便心怀愧疚地逃走了。
师兄,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他再端着药走入时,秦缘圆腮边仍挂着眼泪,不过她正俯身趴在玄迦身侧,耳朵悬在玄迦唇畔。
见他进门,双眸发亮,招手道:“三郎!我好似听见大师说话了,你来瞧瞧,他是不是要醒了!”
玄迦本就没大碍,但萧铎被小娘子幽怨的眼神盯怕了,很配合地仔细诊断了一番,断定:“确实,他大约准备退烧了,但女郎以后还得细心照顾才是,否则日后落下什么病根,可是要影响终身的!”
“啊?”秦缘圆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