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穿着衣服盖着被褥故而让人看不到那些染血的纱布,但光凭那面无血色的容颜,我就能断定他的伤势并没有太大的起色。
上述认知,令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清弦他们去哪儿了?怎么也没个人照看着?
因为心疼,我甚至不由分说地埋汰起旁人来。加快了前行的速度,我径直来到床边,挨着床沿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这样的动静,丝毫没有惊动昏睡中的辰灵,由此可见,他睡得有多沉。
一双眼始终定格在他的脸庞,我情不自禁地红了眼眶。正下意识地要伸出手去抚摸他的前额,我忽然想起这屋子里还有个温故离。
生生忍住了心头的酸涩,我轻声吸了吸鼻子,沉下脸来转过头去,见他正纹丝不动地站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盯着辰灵看。察觉到我的动作,他眸光一转,与我四目相接。
我一言不发地离了床榻,轻手轻脚地朝房门的方向走出好几步。温故离见状,倒是识相地跟了上来——待我停下步子转过身去,他已然安安静静地立于身后了。
“人,你已经看到了,可以请回了。”我冷声说着,但由于严格控制着音量,我的语气听上去完全不似适才心远阁外的那般冷漠。
岂料他听了我的话,居然直接反问:“那皇上呢?”
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