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自信:“他席严之不是宝贝极了他女儿吗,把席千雪抓来,给我三个小时,不,一个小时就够了,我保证他立马把祖上三代的破烂事吐个一干二净——喂!做什么!”
江辞辞目光冷冷:“我让你放手!”
冰冷的小刀划过他的脸颊,一连把耳侧碎发都削掉数厘米,秦炎这辈子还没被什么女人伤过脸,在江辞辞这,倒真还全赚到了:“说话就说话,你动什么手?”
他好气又好笑,垂了头,却一怔:“你……在哭吗?”
江辞辞哗地回头:“没有!”
冷冷清清一张脸,眉是凶的,眼也是凶的,秦炎盯着她瞧,她便恶狠狠瞪他:“席严之什么资料都没有,你想拿疫苗统治世界的春秋大梦可以醒了,我对你没有利用价值,你对我也是,你可以滚了!”
呈着这样一副吃人的凶样,眼眶处的微红却全然出卖了她,秦炎默了一两秒,手上却还是没松手。
“你怎么就笃定席严之说的话都是真的?”
“他在带着席千雪出逃之前,把整个研究所都烧了,你进了席千雪的房间,那里也没有留存下任何资料。”
“说不定他另外有据点,都藏在那。”
“是吗。”
眼前的人垂着眉眼,毫无生气。秦炎见她这副心灰意冷的模样,皱起眉头:“你不是找了他三年吗?三年都过来了,就打算这样放弃?”
“他想当一个父亲。”
江辞辞静静道。
“那个王八蛋,想当一个父亲,和自己亏待十多年的女儿,在这座小城生活下去。”
她语气平淡,鲜有起伏。
“我拿刀威胁席千雪,他也不肯说,那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