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欠她一条命,阿靳。”弗兰克:“她叫我一声师父,我却害了她。”
“为什么。”
复杂的感情像纠绕的藤蔓,他声线都沙哑了起来:“为什么现在愿意告诉我?”
弗兰克没说话。
半晌,他拿下嘴里的烟,几乎想啐那么一口:“你当老子想夹在你们中间,当这么个里外不是人的东西?老子最痛恨这种人,到头来还不得不当!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三年你找她找得有多辛苦?你以为我没有好心劝过她回来?
按灭了烟头,一根烟抽得他浑身不尽兴:“江辞辞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黄毛丫头了,她铁了心想做啥,我根本拦不住。”
“她现在人在哪?”
“她没告诉我,最后一次见面,只说了一句‘别了,师父’。但是我——我大概能猜到。”
靳岩刚死死盯着他。
“她想做的事,肯定只有那么一件。我最后一次见她,她的状态已经很不对劲了。我答应过她绝不向你提这些事,但她叫我一声师父,我不想看她出事。
“如果江辞辞真的想置之死地,阿靳,只有你能阻止得了她。”
*
林间狭路。
眼见终于要追上,秦炎一把拽过面前人的胳膊:“跑那么急做什么!?”
江辞辞头也不回:“放开我!”
“你怎么了,说走还就走,席严之那乱七八糟一堆话你真的信了?”秦炎一脸不屑:“要我说,让我把他父女俩带回猎尸者据点,你大可出去打听打听猎尸者的拷问手段,我就不信他席严之敢不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