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峭壁山林,军队终于到达崖底,卫以珩轻功超绝,先人一步到达,卫明泽紧跟其后。
卫以珩冷哼一声,和他分头行动。
人是死是活,是全尸还是半尸他都不在意。此番下来,单纯只是为了他身上的奇虎牌,那可是个天下求之不得的东西。
怎成想造化弄人,卫以珩寻了许久的东西,竟然会在这个从未在乎过的容池临身上。
当着是他小瞧了那人。
卫以珩十分鄙夷。
不止是对卫明泽,更是对那个容池临。
一个男人,软弱无能,甘心雌伏,真是让人恶心。
跟随他的侍卫忧心忡忡,快跑了几步追上来:“陛下,您当真不叫人绑着平康王吗?”
“他不敢跑。”卫以珩满不在意:“只要叫人看着,别被他先找到容池临就好。”
他抬手拨开矮松,山崖下的冷风不比崖上,刺骨呼啸了许多,而且这道崖并非直立而下,越往下缓坡越大,若是命硬,说不定还有一丝生还的可能。
卫以珩拍掉手上的雪,不耐烦道:“你们去那边分头找,朕去这头。”
“陛下!”
卫以珩摆手,语气已然变冷:“别废话。”
积雪很深,几乎能到膝弯,偌大的天地白
茫茫一片,而且此处临河,四处都是柳树松柏,而且雪下面还时不时有冰,滑的很。
卫以珩觉得麻烦,索性直接在崖上用轻功穿行,不过一刻钟,就将众人落了老远。
卫以珩一身玄袍,内功浑厚,即便在风雪中也不觉得寒冷,只是这风雪越来越大,一旁的松树都被吹的摇动不止,越发叫人心情不好。
真是麻烦的很,死了也不让人消停,还得冒着风雪来寻。
正当不耐烦到达了顶峰,视线中突然出现一处不自然隆起的雪包,卫以珩皱着眉过去,拿脚踢了踢。
软硬正好。
是个人。
好像还没冻硬。
卫以珩十分嫌弃的把人从雪堆里拽出来,少年一身破烂,双眸禁闭,长长的睫毛上冻了一层寒霜,衣服被刮出了无数口子,血把周围的一块都染红了。
卫以珩探了探他的鼻息,竟然还没死。
果然是贱命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