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临他已经很可怜了,你莫要为难他!”
“他是朕的奴才!”卫以珩骤然提高音量:“你的事朕还没跟你算账,哪轮得到你来求情!”
“你又不管他,两年来你默许什么人都能骑在他头上,你怕是连他叫什么都记不清,”卫明泽怒视着他:“我是真心喜欢他的……”
“好啊。”卫以珩眯眼:“奇虎牌交上来,朕让你们滚。”
卫明泽瞳孔颤动,没说话。
卫以珩无不讥讽:“舍不得了?”
“除了这个……”卫明泽声音沙哑:“我都能答应……”
“卫明泽,你可搞清楚,是你在求朕,由不得你讨价还价。”卫以珩素来翻脸无情,前一秒似乎还有的谈,下一秒就堵死所有退路:“把他们都给朕抓起来。”
众人翻身下马,提着剑冲上去,卫明泽立刻捡起剑,电光火石之间挡开刺向他们的数把寒光冷刃,一手抓住容池临连连后退。
容池临一颗心跳的飞快,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如此恨过自己,为什么没有习武,为什么在这种生死关头帮不上忙,反而还要成为他的累赘。
人数太多,卫明泽不得不两只手迎敌,容池临被护在身后,只能随着他后退。
忽的脚下一空,尖叫一声整个人瞬间向下跌去,卫明泽猝然回身,眼睁睁看着他极速下落立刻扑倒地上,却只能来得及抓住他还未垂下的衣袖。
兵将涌上去,无数寒刀架在他脖子上,打头的正要把他拽开,卫以珩突然抬手示停。
卫明泽半个身子探出崖边,手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凸起,肩头的血顺着手臂流淌下来,和白雪一起落在了容池临苍白的脸上。咬牙道:“池临,把手给我!”
袖子终归是布料,更何况他们穿的还是普通人的粗布料子,根本撑不起一
个成年男人的重量。
眼看着针脚的地方出现一处细痕,卫明泽的指尖也及时传来一丝暖意,可那暖意只持续了不过一瞬,连带着手中的重量,瞬间脱离。
“池临!”卫明泽撑着身子顿时就要随着跳下去,却被蜂拥而上的兵摁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白影,迅速脱离他的视线,很快化成一点于深崖中消失不见。
……
一刻钟后。
“齐将军,平康王不过是个空头王爷,一点权利都没有,就连府兵都不过百位,更是三番两次对陛下不敬,如今还敢跟个质子私奔,为何陛下还不将其击杀?”一个小兵凑上来,小声在齐木耳边道:“诱拐质子,这怕不是有了依附他国的心思?”
“嘘!”齐木立刻噤声,小心翼翼看了眼最前头的皇:“不想死以后就别再问这话!”
小兵顿时不敢说话了。
齐木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把今天的事烂在肚子里,绝对不能传出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