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地站着,走着神,身体却先一步做出反应,身后的尾巴勾出愉悦的弧度,轻缓地左右摇晃起来。
就算来源再不尽如人意,新生命的诞生,总是值得庆祝的。
乔安娜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被冲击得一片空白的大脑缓慢恢复,重新开始工作。
第一个念头:艾玛要当妈妈了?
第二个念头:她要当外祖母了?
第三个念头:妈耶!!
乔安娜只觉得内心的洪荒之力汹涌澎湃难以抑制,忍不住原地跳了两下,又转了四五个圈,再昂头向天,准备吼个几嗓子抒发一下心情。
第一个音节刚到舌尖,她听见岩缝里传出一声压抑痛苦的吸气。
于是激动瞬间被紧张和担忧取代,花豹妈妈急吼吼窜到岩缝跟前,想钻进去一探究竟。
岩缝下的空间不太宽敞,艾玛横卧蜷缩,剩下的空间没有很多,乔安娜只挤进去一颗脑袋,就感觉到了压迫的窒息感,再往里估计会挤着正在生产的艾玛。
她犹豫一下,还是向后退了出去。
动物界可没有什么接生婆助产士的说法,所有动物母亲都必须——也只能——独自抗过分娩的考验,哪怕再痛苦再艰难,甚至是最终死于难产一尸几命,她们也得承受。
这就是母亲,伟大而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