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应点点头,一副了然的大度模样,然后扶着沈妄的胳膊缓缓起身:“这床,收拾一下。”
“阿应,其实有的事不能怪我。”沈妄轻声,“就比如,我本来也想收敛,但是你真的……你一说话一喘气,我就更激动。”
“……”
迟应收回手,冷冷说:“我现在觉得你像个登徒子,或者说像个骗子。”
“啊?”
“装一副清纯样,骗我信你什么都不懂,只是尝试一下,结果呢?”迟应突然捏住沈妄的下巴,“结果你是不是很爽啊?”
“嗯……确实。”
沈妄坏笑着在迟应嘴角轻轻一啄,然后火速后退,顺利躲开紧随其后的一拳头。
迟应一愣,继而要紧牙关:“沈——妄!”
若不是沈妄早已遣散了寝宫附近的侍卫,怕是能有不少人听到当今圣上的哀嚎。
“我错了我错了!阿应!别打了别打了我还要去寿宴,回来再给你打好不好?别捏耳朵疼疼疼疼……”
…
沈妄是早上九点左右去的寿宴,离开后,迟应终于挣扎着起了床。他扶着腰洗漱,眼看进来收拾床的仆人时不时面色复杂地往他这瞄,好像他头上突然长了朵花似的。
这种事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是在意了更尴尬,没法子,他只能权当看不见,和收拾的人自然而然形成一道互不干扰地无形屏障。
直到看他的人变成了沈寂。
由于起床时间晚,彼时他正在吃花糕准备垫垫肚子,结果随着一道红烟飘过,突然就多了个大活人杵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