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丛云主动为他解释道:“应该是醉酒后的反应。”
纪筝此时已经全然清醒,见着武安侯那张狡诈至极的嘴脸,气不打一处来,借着装醉,不管不顾,朝着他身上就是重重两脚。
武安侯一个没站稳,被踹倒在雪地里,吃了两口雪。他戎马半生,位高权重,太皇太后和先帝都得让他几分薄面,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此刻被踹得一脸怔忡,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忘了眼前之人是天子,猛地扬了手。
纪筝哼哼道:“好你个武安侯,背着朕……还朕的玉成山庄来!”
顾丛云忍着笑,跟着道:“爹,这是圣上,不是别人。”
武安侯瞬时熄了火,只阴恻恻地看了顾丛云一眼,“圣上闲暇无聊,你入宫多陪着圣上几日,别忘了。”
已经醉成这副模样,就更不要说参观跑马场和北大营了,纪筝再没有在宫外多停留半分的理由。武安侯阴沉着脸,将他护送回了京城,毫不停留,直接入宫。
甫一到延福殿,武安侯即刻请退,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去向太皇太后复命了。门一关就又是那个冷冷清清,偌大无比的天子寝宫。
出宫见过了以后退休要住的大别野,纪筝越发不喜欢自己这个空荡的寝宫。香还是别人屋子香,况且,郑越府还有明辞越。
一想到明辞越,纪筝脸庞又是一阵灼烫,事情太突然,他还没反应过来明辞越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那些落在他指尖,他额头的滚热温度,夜里的纠缠,宛如祭献似的为他跪地,吞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