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懵了,从古至今哪个宫墙内不飘着几缕幽魂怨鬼,可眼下当真碰上了妃子在他的宫城里,在他的后宫里,还就在他的面前寻死觅活……
那女子虽然虚弱,倒是清醒得很,想得十分透彻。她振了振声音,“没事,若是我跳下去了,定不会在阴间放过他,冤魂整日游荡在这里,那狗皇帝那么胆小,兴许能吓得睡不着觉,留下心理阴影,可能就不会再招你们入宫为妃了。”
狗皇帝:……
纪筝咬了咬牙,他根本不敢叫侍卫来刺激了这女子,只得自己从草丛中往下试探了一步。河边的冰层较厚,他试着踩了踩,尚且能承得住重量。一步,两步……
“啊!”那女子无意间望见了他,神色惊慌,“你别过来……”
宣倩也回头望见了他,一脸诧然不一会儿转为了怨怒。
纪筝柔着声音劝她,“你别紧张,朕不来抓你,朕听说你家里不容你,你若愿留在宫中就留在宫中吧,朕不赶你回去了……”
许是从未见过暴君用这般和善的脸色。女子愣了一下,蓦地捂紧衣物,被吓得哭了起来,眼睛一弯,眼泪啪嗒啪嗒打在冰面上,“你你留我在宫中,又想对我做什么……”
纪筝:……
原主的形象究竟给她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瞬时她脚下的步伐更快了,已经快来不及了,河中央的冰层最薄,那女子已经快走到她的目的地了。
此番画面从远处看来,就好像纪筝是衣冠不整的登徒子,赶着她们往河里走,把两个女子活生生逼上了绝路。
蓦地纪筝后衣领一重,有人揪着他将他直直贯到了岸边泥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