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斗篷。”连休调回前置。
“噢,你误会了!我不是说不好看啊,果然再违和的搭配穿在你身上都特别好看!”
咚咚--
连休拿着手机打开了房门,孟清澜穿着一袭蓝得耀眼的旗袍,从左肩落下了三指宽的珠子,错落有致的珠子被排列成了一朵朵抽象的花,一直长到了及至脚踝的裙摆末端。蓝色过于吸引人,以至于连休忽略了孟清澜还披着一件黑色的皮草。
江逐黎穿着一件双排扣的翻领大衣出现在连休的视线里。
孟清澜搂紧了皮草,打量着连休的穿搭,“戴一块黑色的手表吧。”
江逐黎一脸懵逼地看着孟清澜转身下楼,走进连休的房间,关上门说:“伯母居然没有骂你!今儿是什么日子啊?”
连休耸了耸肩,“穿搭自由。”又坐回床上,把摄像头对着自己。
“这是连家大少爷能说出口的话吗?不过你这样不走心啊!咱们是去拓圈儿,又不是去吃饭。”江逐黎十分自然地穿上了床边的拖鞋,走到梳妆台前倒腾连休的瓶瓶罐罐。翻了好几个都不太满意,他转过头看连休,刚准备吐槽,意外看到连休露出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痴汉笑容,目光里流露出一种□□的贪婪。瓶瓶罐罐瞬间不重要了,悄声无息地埋伏到连休身边,撑着床垫慢慢凑近手机屏幕,看清画面后,对着连休翻了个白眼。
“您对着一椅子傻笑什么呢!”
连休回过神来,看到江逐黎脚上的拖鞋,也翻了个白眼,“这大过年的,您就不能放我的拖鞋一条生路么?”
江逐黎一条腿半蹲,用另一只脚在地上划了个半圆,扬起大衣下摆,“不觉得黑拖鞋和白大衣很配吗?”
“大过年的穿白色衣服合适么?”连休伸出一条腿,想扫过那只嘚瑟的脚,却扫了个空。
“你一个穿了一身黑的好意思说我?而且我这是在暗示那位教授好不好?”江逐黎又扬了一下大衣下摆,又用小拇指那一侧扫过胸口,“白大褂懂不懂?”
“正好请人家治治您的色盲,我这马甲是灰绿,西裤是深灰,灰和黑,懂吗?”连休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然后往旁边坐了一些,跟江逐黎保持距离。举起手机,戚流满脸八卦,被连休逮了个正着。
“我不是故意偷听,不是,我不是故意听,也不对,我什么都没听到,刚才听筒坏了,不过现在好了。”戚流说得舌头都打结了,左顾右盼,若不是公交车上没有其他人,只怕他早已被当成小偷抓起来了。
这个小鬼果然不擅长说谎。
“哟!我当是谁呢!想二对一啊?”江逐黎邪魅一笑,抬起一只脚,“今晚十二点之后你能看到这双拖鞋算我输。”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偷人拖鞋的发小。”连休一本正经地向戚流介绍江逐黎,说话间还撇了江逐黎一眼。
江逐黎凑到手机屏幕前,对着戚流打了个招呼,“听说你要来北京,我非常欢迎!”
连休皱眉,“你听谁说的?”
江逐黎离开摄像头的范围,耸了耸肩,转身走向梳妆台,背对着连休说:“他不来,你不可能高兴成这样。”
戚流的脸上露出了娇羞的笑容,但一点声音也没听到。戚流越笑越厉害,他伸手捂住了嘴,弯下腰,手肘抵在膝盖上,手捂住了下半张脸,笑得眼睛都闭了起来,再笑下去连休都要怀疑他会不会笑出鱼尾纹了。忽然之间,戚流的手腕闪了一下。连休被光刺得眯了一下眼睛,看到戚流的袖口露出了半截黑色,正是连休送的那块手表。
“同桌,你的红绳呢!”
被戚流问得猝不及防。他总不能说自己上个星期生闷气摘下来了吧。正思考怎么回,余光看到江逐黎从白色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红红的东西。连休一边走过去一边说:“你的呢?”
戚流伸出了另一只手,撩起袖子,露出了五块钱买回来的红绳,晃了晃手腕,“在这里!我要下车了,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