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张琴抱着教案走了进来。

原四班的四个人都有点惊讶，不约而同地喊出了一声：“老张？！”

张琴对着他们笑了笑，走到讲台上说：“沈老师被调到二中了，相关的工作我们已经交接好了。”，她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鞠了鞠躬：“大家多多关照。”

底下立刻开始窃窃私语。

戚流站起来说：“您不是文科生吗？物理您也懂？”

张琴笑着说：“上辈子杀了人，这辈子教语文。”

戚流马上接道：“上学期踩蚂蚁，这学期教物理！”

张琴伸出手示意戚流淡定，她慢慢地说：“我是某大学物理硕士毕业的，教语文纯属爱好，请你们给我一节课的时间认真听讲，如果还是觉得我的业务水平不行，那我们另做打算。”

连休随手拿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两个字后推到戚流手边，戚流唰唰地写了几下又推了回来。

-阿翔？

-他拿我当跳板了.

上课后，班上的人还沉浸在沈易腾离开学校的喜悦中，没多少人去听张琴说话。下课铃声响起，张琴说：“我讲得可以听懂吗？”

底下都是一片稀稀拉拉的声音说：“可以。”

只有原四班的四个人中气十足，以四人之力比下了其他人。他们心知张琴还是跟以前一样，尽量把东西讲得简单易理解，不像沈易腾一样把原本就复杂的句子说的更加复杂。

放学后。张琴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低着头批作业，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个已经打报告的人偷偷潜入了这个办公室里。

戚流悄悄绕到张琴身后，轻声说：“老张，一起吃饭吗？”

张琴显然被吓了一跳，她惊魂未定地回过头说：“你们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连休说：“我们打报告了。”

张琴抱歉地笑了笑：“我晚一些吃，还有很多没批呢。”

戚流随手翻开一本作业看了一下，皱着眉看向连休：“同桌，你又演我！”

连休瞄了一眼。这题是乱写的。

张琴抽出戚流手里那本作业，盖起来放好：“连休进步很快，快到出乎我的意料。”

戚流半蹲在张琴手边说：“那我是不是可以...”

戚流只说了一半就停下来了。张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对折的纸，她在没人的办公室张望了一下，然后快速把纸塞到戚流的手心里，还把食指贴在嘴唇上：“嘘，你们去吃饭吧，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