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怪之有?”
“奏请开坛祭祀,可不像太子的作风啊,”楼知春道,“再说了,最近的东宫案加上恒王险些被杀的事,皇上正为了燕王世子和燕王府胶着,哪里有什么心思兴师动众、开坛祭祀?他就不怕碰个钉子?”
“你错了,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要开坛祭祀,”李韬缓缓道,“近日京城纷争不断,谢重娄是皇室子弟,在这个灾情关口闹出此等丑事,岂不显得天家昏庸、不置民生?浙江灾情严重,光用钱粮赈灾是不够的。”
楼知春久久不语,神情恍然。
李韬望着他:“你找我,恐怕是还有别的事要问吧?”
太子奏请祭祀的事,还不至于重要到让楼知春特意跑一趟。
“是,”楼知春的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不过,我不确信侯爷会坦诚相告。”
李韬云淡风轻道:“你问吧,要不要跟你说实话是我的事。”
楼知春气结:“那我还问个......”
李韬扫了他一眼,他回过神,握拳咳嗽了两声:“我就是想问你,谢重娄的事,你是不是......和恒王联手了?”
李韬不语,楼知春皱眉,接着道:“恒王不是心智有问题么,莫非他是装疯卖傻?”
李韬:“谁说的?”
“什么?”
“谁说恒王殿下是傻子的?”
“可他明明......”
李韬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是皇上说了,还是哪个太医这么说了?再或者,是恒王自己承认了?”
楼知春双眸一睁,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么说来,还真是......”
李韬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声音和缓道:“人总是会轻易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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