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二人相见

静默片刻,沈荆白薄薄一笑,精湛的目光掠了她一眼:“宋宋不记得了也没关系…”

“唰”的一声,长剑出鞘,宋永安拿着剑鞘,剑刃正对着沈荆白的脖子,再往前一寸只怕是要见血。

她的声音轻轻的,“还请公子说实话,我为何会在这里,你又是谁?”

顿了顿,永安又谨慎道:“或者,公子干脆放了我。”

她确定自己不认识他,看他穿着好像是军中一名小将,眼下宋永安可不想跟军中之人扯上关系。

敛了眸子,沈荆白声

线慵懒温沉,微挑嘴唇,含笑低沉道:“你确定要将刀刃放在为夫的脖颈旁吗?”

“嗯?宋宋?”他状似极其悠闲,仿佛完全不怕那柄长剑。

为夫?宋永安压下心中异样的感觉,她竟然对他有股熟悉的感觉,这太可怕了。

手中力道分毫不减:“公子说笑了,我是绝对不可能与公子成婚的。”

这男人抿嘴轻笑时,一双桃花眼也跟着微微眯起,极具诱惑力,弯弯的眼角,谈笑间尾音上扬。

她可不会嫁给这样的男子。

“哦?如何不会?”伸手戳了戳剑刃,沈荆白启唇轻笑,声音微微上扬:“宋宋的剑法也是为夫所教,脑海中的记忆可以忘掉,这剑法冥冥之中你可还熟悉。”

她怎能不熟悉,她是南齐丞相府嫡女,如何会用剑这样锋利的东西,这样一来就算都说的过去了。

眸光一闪,手上动作微微一顿,永安睨了眼前的沈荆白一眼,她快没有力气了,举着剑的手有些颤抖。

她将剑刃一挑,盈盈剑面反射出她眼底的一丝光亮,微微开口道,“证明给我看,你说的所有。”

沿着剑刃,沈荆白不疾不徐走至她面前,一双桃花眸染了笑意:“那便,如夫人所愿。”

拿过书案上摆放的羊脂玉茶盏,沈荆白的手举在半空,倏然松了掌心的力气。

“啪”的一声脆响。

茶盏落在地面上,碎片掉落一地,一直在门口守着的副将听到这声脆响,一把掀了帘子进了营帐内。

永安手中的剑还堪堪搭在沈荆白的肩膀上,看到眼前场景,那副将一瞬间愣在了原地,缓了一口气,开口:“夫人别生气,有什么冲着臣等来,千万别再对将军家暴了。”

别再?对将军家暴?

永安心中疑惑更甚,她何时成了这样的人?

眉峰一挑,沈荆白慵懒的嗓音似笑非笑暧昧的说道:“怎样?宋宋,为夫是不是没有骗你。”

自那日温泉中救下她,他就已经对外称她是自己已过门的妻子。

众将问他何时举行的婚礼时,他也以行军为由只说是匆匆简单的办了一场,并未声张。

到了如今,全军怕是都已经知道,宋永安就是沈荆白的妻子了。

长剑回了鞘,永安此刻虽

仍然半信半疑,却也明白了沈荆白不会伤害自己这个事实。

悄悄瞥了沈荆白一眼,她此刻不知道该同他说些什么,轻咳了一声,她启唇开口:“要不,将军先出去,我这才刚醒过来,还有点累。”

似脱力般,宋永安转身走到床边,她脱了鞋抱着被子又躺了下来。

沈荆白侧目,瞧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小姑娘,她目光淡淡的看着自己,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但面容平静,似乎是坦然接受了自己已经嫁人的这个事实。

略一启唇,他轻轻一笑:“宋宋难道不好奇,我们之间的故事吗?”

书案淡淡的烛光之下,男人薄唇微微勾起一抹性感的弧度,细看之下魅惑至极。

她当然好奇,只是她碍于面子不好开口问。

见他主动提起,她顺势说道:“那将军愿意同我讲讲吗?”

闻言,沈荆白看了一眼床上之人,温声细语:“好。”

他当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