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事,谭母噌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张宜鼻子道:“你这小贱人!我儿子跟儿媳过得好好的,你这不要脸的贱货非要横插一杠,勾
引得我儿子家破人亡,过得狗都不如!可怜我一个那样好的儿媳,因为你半条命都去了!你要是识相,就赶紧给我滚出这个家,再敢在这里白吃白喝,信不信我找警察来请你!”
张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顿骂吓傻了,想谭母分明是对她千满意万满意,为何现在却是突然变了嘴脸,简直匪夷所思。
她从椅子里头站起来,对着谭母道:“妈,你说什么胡话……”
“谁是你妈!”谭母歇斯底里打断她的话:“就你这好吃懒做/爱慕虚荣专爱当人小三的贱货,我可没脸当你妈!现在赶紧给我收拾了东西离开我家!”
张宜见她已撕破脸,索性也跟她斗起来,说道:“你家?我告诉你,这房子有我一半,你儿子说了,等领了证就在房本上添了我的名字!”
谭母愤愤呸了她一声,说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抢了我儿媳的男人不算,打得她流产不算,如今又来惦记她的房子?人要脸树要皮,你脸皮比城墙都厚是挨打挨得太少!这房子是我那好儿媳付了一半首付,又跟我儿子一起还了这么些年贷款才买下来的!你一张嘴说得倒是轻巧,要人房子这种话都说得出来!真不知道你爸你妈生你的时候是怎么想的,既知道你不知廉耻,怎么没把你溺在马桶里淹死!”
“你!”张宜被骂得脸红如血,浑身颤抖,终于忍不住跟谭母厮打起来。谭青哲看见,亦加入了战局想拉开这两人。
流离在一旁看得兴致勃勃,大笑不止。等看得够了,过去医院那边看望吴勉。
吴勉病情好转,已于昨日转入普通病房。夏澄坐在他旁边,正低着头耐心细致地给他削一个苹果。恍眼看见流离走了过来,笑道:“你来了。”
流离过去把方才的事给她说了一遍,直说得自己笑个不停,又对她道:“你干嘛便宜了那死渣男和老虔婆,房子既然有你一半,你就该让他们折现才对。对付那种人,不用留情面。”
吴勉在病床上听着,实在觉得流离这丫头肆意得厉害,难道她们这些天上的神仙,都是如此的不成。他扯了嘴角笑笑,对她说:“算了,何必跟他们纠缠。我手里倒有两套房子,怎
么样也不会苦了阿澄。”
流离去看夏澄脸上神色,倒是仍旧一副淡定自如的样子,对吴勉的话没有排斥之意。果然女子虽然痴情,却并非一根筋的人。况且这吴勉样貌比之青哲丝毫不差,人品性情又好,夏澄要是再继续惦记那个死渣男,就也太糊涂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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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吴勉出院,彼时天光正好,春风吹得和煦。他带着夏澄去广场上放风筝,那风筝飘飘荡荡,飞在苍穹里真如一只翱翔的老鹰。夏澄抬头看着,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她。
来人是一脸愧意的青哲,三言两语之间就想抹去自己做过的那些丑事,与她重归于好。夏澄始终只是面无表情听着,等他说完了,她便嗤笑了一声,回身接过吴勉手里的风筝,把线全都放了出去。
风筝脱离了线轴,倏忽间直直冲上天际,飞得不见了。
“你以为我软弱好欺,会永远在你手里?”她毫无感情地看着他,像在看着一个留之无用弃之也不可惜的嗖了的鸡蛋:“以前是我执念太深,出去走一遭才发现,没有什么事是放不下的,谁离开了谁也都能活。你做的那些事我会永远记在心里。可你,我从此不会放在眼里。”
说完,她牵起了吴勉的手,与他一道从青哲身边不回头地走过。
流离站在一旁,看见夏澄脑后突然飞出了一样东西。那东西呈圆形,手指般大小,生得晶莹剔透,色泽斐然,闪着橙色的亮光,在空中转了一圈,最后看见了她,直直飞进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