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赐大吃一惊:红党地工!
他原本就准备退出,正调整自己的脑波,这一下,脑波大乱,便清醒过来,只觉头痛欲裂。
这是被反噬了!
好在只是入梦术,而不是搜魂术,否则就是魂魄相争,生死攸关。
朱天赐不敢再多呆,悄悄地沿着街边向回走。
一直到回到自己的卧室,脑袋仍旧有些胀痛,一想事情就痛得厉害。
他干脆不再多想,蒙头大睡。
第二天起得很晚,直到怀庆唤他吃早饭,站起来晃了晃脑袋,头痛略轻了些,但仍然隐隐作痛。
看来这入梦术也不能轻易再用,上两次是将对方击杀,才没有留下后遗症,这次略被对方惊到,就受了这么重的伤。
饭菜已经摆好,两菜一汤,每人一碗大米饭,怀庆和秋喜等朱天赐坐下才开始动筷子。
“吃吧,以后不用等我,从今天起我不坐诊了,有可能起得比较晚,也不用喊我,让我睡个懒觉,你们该吃吃,吃完给我留一份就行了。”朱天赐边吃边道。
怀庆道:“行,哥等你起来我再给你热热,反正有喜子在前面盯着。”
朱天赐道:“嗯,咱们除了卖药丸,有人拿方来抓药还得给抓,喜子你对人别说我在家。”
二人同时应承。
闷声吃了一会儿,快结束的时候,朱天赐装作随意地问道:“喜子,秋掌柜的大名叫什么?”
秋喜道:“秋祥立,他是我远房堂叔。”
朱天赐点点头,不再问,那人梦里唤的人不是秋掌柜。
这时,怀庆说道:“喜子,你不是说,秋掌柜还有字么,叫什么之?”
朱天赐心里一跳。
秋喜道:“寒之,取秋意凉爽的意思。”
朱天赐心道,那就没错了,阁楼上是秋掌柜的客人,唤的是秋掌柜的字,秋寒之。
那位客人唤秋掌柜“同志”,两个人肯定都是地工。
真是没看出来,秋掌柜隐藏得真深。
秋掌柜经营绸缎庄,又经常到外地去进货,不是为红党运输物资,就是传递重要消息。
朱天赐不再多想,既然知道了,他准备淡化处理,以后不再关心这个人。
不过,秋喜是颗定时炸弹,就算他不是秋掌柜安插在这里的耳目,只要秋掌柜暴露,必然会查到秋喜身上,免不了一场无妄之灾,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朱天赐回到自己的卧室,想了许久,也没有好主意。
如果现在就赶秋喜走,就太明显了,秋掌柜肯定会有所怀疑。
近一段只能指望秋掌柜小心一些,别被人盯上。
过了两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朱天赐才松了口气,自己可能太过于敏感了。
这天,一大早就开始下起雨来。
朱天赐还是不放心,让怀庆取了一件雨衣,他在卧室穿了厚厚的几层衣服,将自己化妆成一个黑脸的胖大汉,然后用雨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低着头出门,为了避免怀庆二人的怀疑,他特意吩咐一句:“我出去转转,一会儿就回来。”
二人肯定识得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