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昨日不同,今日一早就来了个病号。
一个老汉,身上穿着破旧,张着嘴直打吸溜,捂着嘴的手哆嗦着,一看就是牙痛。
“大夫,快给我看看,这牙痛老是好不了,吃洋药也不管用。”
“张大嘴,哪边?”朱天赐看了看,牙没坏,略有点肿。
这是上火了。
用中医的说法,叫胃火上炎。
看老汉也没什么钱,朱天赐装模作样地诊了脉,然后写了一张方子,只有四味:
石膏三两,细辛一钱半,夏枯草一两,香附四钱。
三付,一天一剂,煎两次。
怀庆接过方子,不由皱了皱眉,但当着患者,也不好反驳。
“多少钱,我带的钱不多。”老汉先问价。
怀庆算了算,舍零取整,“十二法币。”
当下法币贬值得厉害,三付药十二法币,真心不多。
老汉苦着脸,倒也没说啥。
抓好药,会了帐,等老汉出了门,怀庆才小声地道:“哥,石膏细辛汤没问题,怎么还有夏枯草、香附,这是什么方?”
“甭管什么方,能治病就好,以后我开的方你尽管抓。”朱天赐懒得解释。
如果只是偶尔牙痛,用石膏细辛汤去胃火,当然没问题,但老汉说总是牙痛,吃西药也不管用,不加点料可治不了这顽疾,朱天赐对大多数常用的中药的药性有深刻的了解,信手拈来,自然不用按经方。
怀庆到后院把昨晚赶制出来的摊开晾晒,今天没有太阳,正好阴干。
朱天赐说道:“怀庆,等晾得差不多了,你拿一些给秋掌柜,让他带在路上早晚服用,每次水丸蜜丸各两丸。”
怀庆张大了口:“哥,这…这是治风湿的?不是壮阳的?”
“不懂别乱说。”朱天赐故作神秘地道:“以后咱还指着它挣大钱呢,对了,对秋掌柜说,这药不收钱,如果他的老风湿治好了,记得多多给咱医馆宣传宣传。”
“我记下了。”怀庆不敢再多问。
朱天赐看书看到中午,就再没有病号上门。
正吃着饭,进来几个大汉,一水的礼帽中山装,一看就不是来瞧病的。
“坏了,事发了。”朱天赐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不过,他并不怎么害怕,大不了跑路而已,只是,好不容易穿越到安稳的人家,就这么舍弃不些可惜。
现在还不能用意念术,只能指望被动地逆时间能力,只希望别被折磨得半死不活地遭罪。
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带着一脸的彪悍之气,望着身穿长衫的朱天赐:“你就是朱纯阳?”
朱天赐点点头,还不忘补充:“小名天赐。”
“跟我们走一趟吧。”汉子一挥手,两个中山装来到朱天赐左右。
“你们是什么人?我哥犯了什么法?”怀庆吓坏了,但还是亢声问道。
汉子阴沉地盯了他一眼,从怀中取出一个证件,展开在他眼前晃了晃。
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
军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