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赐迅速看了眼证件上的名字:邵松青。
他心里知道是什么事,转头说道:“怀庆,好好看店,我又没犯什么事,跟他们说清楚了,很快就回来。”
他跟着军统特务来到店外,走出狭窄的小巷,被带进一辆老式的汽车,在大街上绕来绕去。
山城是的路上上下下,有很多的步行阶梯,很近的两个地方如果坐车可能要绕大半天。
汽车最后开进一个大院,朱天赐被带进一个不大的刑室,按在一个木椅上。
刑室墙上挂满了各种刑具,看着就吓人。
朱天赐倒不害怕,反正又死不了人,他好奇地四下打量。
他两步外一张审问用的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大胖子,旁边一个年轻的书记官,右手执着钢笔,左手压着一摞纸,两人都穿着军装,两边各站着一个便装大汉,满脸的横肉,怎么看怎么狰狞。
“这小子居然不怕,有点意思。”胖子笑了笑,“开始吧,姓名?”
“朱纯阳,小名天赐。”朱天赐答道。
“问你什么答什么,别废话!”胖子喝道,“年龄?”
“二十一岁。”
“住址?”
“山城渝中区至信巷朱计医馆。”
“还是个小郎中,我问你,昨天你都干什么了?”
“我前半晌在家诊病,后半晌去书馆买了两本医书。”
“是新民书馆吗?”
“是。”
“你认识书馆的人吗?”
“不认识,书馆第一次去。”
“第一次去?”
“哦,我以前不爱读书,三个月前,我爹娘被鬼子炸死了,这不,没办法了,我要坐诊看病,只能多读点书。”
“爹娘被炸死了,倒是个苦主,把你买书的经过说一说,说详细点。”
“书馆里的医书不多,我挑了两本,一本是是绘本解剖学,一本诊断学,因为之前头被撞过,可能蹲的久了些,一下子晕倒了,他们扶我坐在椅子上,给我倒了杯水,我歇了一会儿,才好了一些,出了书馆,还是有些头痛,便在路边面馆吃了碗面,坐了会儿,然后就回家了。”
“当时店里都有什么人?”
“开始的时候只有一个小伙计,叫曹阿旺,自称旺仔,后来我晕了之后,他们掌柜的从楼上下来,不知叫什么。”
“后来呢?”
“我就回医馆了,哦,后来,旺仔把书给我送过去了。”
“你跟他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呀。”朱天赐故意装作闪烁的样子。
“说!”胖子大喝一声,“如有隐瞒,你看到了吗,这些刑具就是给那些不老实的人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