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纪宴辞来了一定好好教训他,大长老暗想,要比刚才更凶。
事实上,当谭千叶第一眼见这个小老头,便觉得他有股和年龄不符的孩子气。
“雪是你弄的?”纪宴辞抬剑拦住他,音色不辨喜怒。
大长老练了一上午的质问没说出口,被反客为主,“谁说是我弄的?我告诉你纪宴辞,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是吗?”纪宴辞挽了个剑花,轻点玉屏风。
“诶诶你做什么?”大长老慌神,挡在屏风前,眼睛一闭,“就是我引的雪,那又怎样?”
如果忽略他悄悄后退的脚步,谭千叶还以为他真的敢作敢当。
“姑娘你生的真好。”谭千叶被侧面坐着的老婆婆拉过,细细端详。
“啊谢谢婆婆。”谭千叶一笑。
“我见小娘子真是欢喜的紧,快坐下。”二长老将玛瑙念珠取下,塞进她手里。望着她身上的玉佩,意有所指:“虽不及你戴的那个,但也能平心静气舒筋活血。”
谭千叶低头,这是纪宴辞挂在自己腰侧的,润玉无瑕,如同浸在泉水。天山狐族尚玉,是以处处用玉做缀。“琅珩”是九尾一脉至宝,代代相传,可辟百毒。
“婆婆……这太贵重了。”谭千叶摆手推拒,偏头看纪宴辞。
“别看他,你拿着便是。”二长老握住她的手,和蔼道。
纪宴辞走到谭千叶身侧,牵起谭千叶另一只手,“收着吧,不要白不要。”
“那真是多谢您了。”谭千叶向二长老弯身行礼,又当着她的面将念珠戴在手上。枣红玉珠与皓腕十分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