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鹭的帐自然有的算,虽然现在碍于种种不能深算,十三最是直白坦荡,有一对一,也不波及白择。
他自来不是厌乌及乌的人,亦以为没必要为个白鹭就与白择绝了多年友情,便答应了白择要登门致歉的请求。
“看见了吧,我就说三哥再不会认真恼我。”白择博得了十三的谅解,一放下电话就十分得意地向白鹭显摆自己与十三的兄弟情。
原来今天白鹭特特准备了蛋糕,又教唆了白择一番。话里话外都是为他们兄弟情着想,又说上次失误实在是在自己预料之外,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老天爷,三两句把自己择了个一干二净。
白择本是自前几天听说了十三与老大在飘香院之事,知道了小妖女被拐。他心下十分郁闷,深恨自己姐姐多事,上门送礼就送礼,还非得带出去小妖女,这下又出了事,反倒让自己白吃瓜落。
他没往白鹭身上想阴谋论,只单纯想着毕竟丢了人家的媳妇儿,罪名不小。
虽是虚惊一场,知道十三及时把小妖女找回,白择还是几天没敢登门,想请罪都张不开口。
此时被白鹭颇为苦口婆心说了一番,他又一如既往地动摇了,想着不能一直懦弱的躲着,因此断了与十三的情谊反倒不值。总不能永不登篯家的门,正如他姐说的,“亡羊补牢,负荆请罪,”才是正理。
白择却浑没考虑到,他姐犯的错为什么要让他去负荆请罪。
又入了套的白择拎着蛋糕带着她姐的谆谆教诲,背诵了一肚子好话儿出了门,及至片刻又折了回来先礼貌打了个电话,见十三不怪罪于他,才在十三的首肯下把一颗悬起的心放回肚子。
此时白鹭见自己的蠢弟弟还在邀功似的向自己炫耀,她咽下想教导他的本能,满脸和蔼地打发他快出门。
得了出入令牌的白择抛却了前几日的郁闷。他一改沉默,又把小狗尾巴摇了几来,见她姐说了一番颇识大体的话劝自己去霍宅,他也颇通情达理地劝了他家姐一番,“姐你说的对,万事不能强求,做不成情侣还能做朋友,三哥不喜欢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吧,谁有法子让他喜欢呢?依我看,大家做朋友还好些,总比弄个不好,再老死不相往来强,你说是吧?”
白择不晓得他家姐骨子里究竟喜不喜欢十三,反正这么多年他姐外面的不折不挠他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