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呀?怎么可能?你那么厉害!”
“是呀,诶,我记得我上次去拉斯维加
斯,玩轮|盘,赢了100刀呢。”
“是嘛?!”
“诶,我那口子,上次非要上高级桌,输了十来万……”
他们又开始热切地聊起来,把曾一荻排除在外。
这很正常,曾一荻本来就不是他们中间之人,他们不会因为她赢了一局牌,就对她另眼相待。名流有名流的门槛,没那么容易接纳人。
曾一荻见她旁边这位男士,输了牌后有点倦倦的。
她轻声安慰他,“没事,我只是运气好,下次你运气好,也能赢的。”
他抬头看她,尴尬地笑笑。
菜很快就上了,众人宛如池塘里被打散的金鱼一般,从黑胡桃木沙发旁散开,游上了那张红木大转盘餐桌。
就餐的过程,没人再为难曾一荻。
那一场赌局,明显让他们都更尊重了曾一荻一点,有时候谈到某些话题,还主动问她的见解。
名流是一个很慕强的群体,你拿出一点真本事来,他们就不敢再轻视你。
整场饭局,那位江总对曾一荻反而更热情了。
如果不是之前他偷偷摸她手心,曾一荻也会觉得面前这位谈吐儒雅、幽默风趣的男人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人面兽心,也是这群既得利益者的专利呢。
饭局还未结束,曾一荻就提出先行告退,临走前,何美珊狠狠地瞪了曾一荻一眼。
“接下来,你别再想让公司为你争取资源!”
她恶狠狠地警告她。
走出喧闹的包房,将一屋子觥筹交错的浮华和喧嚣关在厚实木门后面,光影昏暗的走廊里,曾一荻一步接一步踩在柔软如云地毯上。
她觉得心里很疲倦,扭头看一侧的欧式落地窗。
窗外,北方深秋的大街,夜里满地都是无人清扫的飒黄的落叶,夜色里星辰很稀,孤鸣的星星,就像是她一样,又在等待着谁的理解,谁的宽慰呢?
这样的夜里,裴煜又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