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了然,当下便取了外衣为观南披上。
言心的动作极缓,小心翼翼地把观南的发丝拢在脑后,贴心至极。
“陛下早前才走不久,临走时还告诉我们要好好伺候公主。”
观南又为自己添上了一杯茶水,凑近嘴边,看着言心为屋子点起灯,眼底微微荡漾。
“本宫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离开阿翁。”
言心低眉摆好了灯座,宽慰道。
“便是出嫁了,长宁宫也只是公主的长宁宫,没什么两样的。”
“公主宽心就是。”
宽心?她如何宽心。
这事说到底那就是不一样的。
“但愿吧。”
观南捋了捋鬓角碎发,眨了眨眼,望着手中的茶水,突然问道。
“驸马可来过?”
怎么说,今日都是他们的洞房之夜,便是再不喜也该来瞧瞧吧。
还是他已经厌恶到,即便是不顾所有,也要去那夏代芙的屋子吗。
“驸马……”
言心捏了捏自己的手心,云淡风轻。
她该怎么说,自己确实没有见到白子良呢。
“许是方才在前厅多饮了酒,由人送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