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野人见他有些犹豫,索性道:“来钱快我就这法子,要不是你在里面对我不错,我还不愿意用你。你能干就干,不能干咱们就一拍两撒。咱们兄弟以后该怎么联系怎么联系,交情还一样。”
说完,大野人身子后仰,用手弹着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
吃完了那碗面,瓦刀将筷子啪的一下拍在碗上道:“行,干了!”
……
寒假来临,大学城里的学生们纷纷回家,小饭馆没了往日的红火,生意淡了下来,王哲大姐夫妻俩有些着急,毕竟每天房租、水电都在那摆着呢,没有进项便只有亏本。
不过曾红兵却不以为然,他爽朗建议说:“没人吃饭咱们就放假,这有什么可发愁的?你们还别说,高三那会儿我就很羡慕有寒暑假的人,高考志愿特别想要填个师范大学,出来当老师。后来觉得就我这脾气秉性,索性也就没有去误人子弟。现在好了,我们也能有寒暑假了。”
这么一说,大家倒是都乐了。
第二天他真给王哲大姐他们放了假,工资照发,王哲姐夫说:“你和小北先回老家,我等到年根再回去。红兵他们都在,我留在这儿帮他们忙。”
王哲大姐答应了,第二天买了车票便带着孩子先回去了。
傍晚,瓦刀给王哲打去电话,说是请他吃饭。
王哲随口问:“你找到工作了?我上次问头了,他说要是你不嫌弃,来我们小饭馆帮忙吧,年后开业,咱们一起混口饭吃。”
“不用了。”瓦刀犹豫了下,便问:“见面再说吧,我把地址发给你,要是你们头没事儿,也一起喊上。”
王哲跟曾红兵说起这事儿,曾红兵晚上有事就没去。王哲自己打车,去了瓦刀的住处。
瓦刀住在郊区租了间民房,王哲到了的时候,他从窗户探出半个脑袋冲他招手。
王哲上了楼,这间屋子不大,只有十几平方,一张床和一个简单的柜子占据一半,因为通风不好而阴暗潮湿,屋内的墙皮开裂,如同牛皮藓一样。
“坐。”瓦刀派给他一根烟,看烟盒是硬中华。
“发财了?”王哲看着烟问。
“找朋友借了点。”瓦刀并不隐瞒,他咬烟在嘴,眯起眼睛穿上鞋道:“走,出去喝酒,边吃边聊。”
说着,他便去包里拿皮夹子。帆布包敞开口,王哲瞥了一眼,里面胡乱地装着一些泻药、开塞露和几盒子奥施康定。
王哲知道,这是一种强性镇痛药物,他不由得皱起眉头:“你找到的是什么活?”
“没啥,就是跟着以前一个大哥混口饭吃。”瓦刀随口搪塞道。
“那买这么多药干嘛?”王哲拿起一板药问。
“没啥,最近这几天……便秘,身体不好,走吧,咱们去喝酒去。”瓦刀随口解释说。
这顿饭吃完,王哲总觉得不大对劲,他回去把这事儿跟曾红兵说了。
曾红兵听后皱起眉头道:“他刚出来,又没有家里接济,怎么一下出手这么阔绰?不过看样子,他也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家伙,按理说不该这么愚蠢出来就犯事儿,难不成有什么棘手的事儿?”
“他说进去的时候他姐给他填过窟窿,八成是为了还他姐钱。”王哲说。
“那就说得通了。”曾红兵道:“我们这几天盯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