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市面上还开拉达汽车的人大致归属于两种,一种是对拉达有着特殊情节的人,还有一种是真的穷,买不起其他的品牌。
尤尔属于第三种,他只是觉得这车不起眼,且开顺手。
昨天下了一夜的雪,整个莫斯科都银装素裹,勤劳的清洁工人不到天亮就起床,将道路都清理干净了,然而地面上还是会积起一些薄薄的冰层。车子在路上行驶,压得路面咯吱作响。
尤尔一边开着车,一边盘算着下一步的打算。
情况同他预料的差不多,看来不能指望这群军火贩子了,一切得自己来准备了。
一个多小时后,他驱车来到了莫斯科的郊外梅季希区,车子在一个破旧的酒馆前停下。
这家不大的酒馆是以前他们常来的地方。刚解体的那些日子,一切都处在一种过渡期,前途渺茫,他们对未来很是悲观,于是这个酒吧就成了打发日子的好去处。
那时候他们经常会喝的伶仃大醉,三三两两在街上晃荡,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们铤而走险,最终都走向了社会的对立面。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了,他们也从小伙子脱变成了中年大叔,物是人非让尤尔有些伤感,他找个空位坐下,跟酒保要了瓶酒,自顾自地独饮起来。
酒当然是浓烈的伏特加,没有兑水,300毫升容量的玻璃杯一次一杯,仰面喝净,他一连和数杯之后,几个男子依次聚拢了过来,他们戴着抓绒帽,身上穿着厚重的大衣或者夹克。
这些人有的是乌达耶夫曾经的部下,有的是尤尔以前的手下,总之个顶个的都是狠角色。
“都到了?”尤尔转过头扫视众人一圈。
大家脸上有写满刚毅。
尤尔从口袋里的把手机拿出来,支撑在桌子上,手机屏幕上是一张乌达耶夫的照片,他身穿前苏联时代的军常服,肩章宽大,棕绿色常服大檐帽下是他那种宽大的脸。
他将一排酒杯斟满,众人依次端起。
尤尔看着众人,缓缓地举起酒杯说道:“敬阿廖沙!”
“敬阿廖沙!”所有人都跟着说道。
说完,他仰面喝光杯中酒,一股子辛辣灌入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