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边栽柳,嫌命太久。
陆探伸手推开房门,房门吱呀一声便被轻松打开,门后也没落锁,看起来并没有防备他人的样子。
——也是,村里的人谁都知道这里,但谁敢来这里呢。
引入眼帘的便是挂满墙壁的白绫,白绫错落有致,角落里的几个还被弄成绣球的样子,垂在主位上的边角还绣着花,不走近看还看不清楚——是拿白线绣的玫瑰,绣的样子和帕子上别无二致。
房屋的正中心,放着一口没有被封口的棺木。
桌上放着酒壶和酒杯,有点像新人要喝的交杯酒。
里间的床也被布置为白色,床上被撒上花生之类的东西,不过现在早都长了虫,成熟的虫已经密密麻麻地趴在床的角落。
真是婚礼现场的样子。
陆探打量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要是把这里的白色通通换成红色,那倒也算得上是布置精美。
唯一少了的……就是本该挂在衣架上的嫁衣。
四处翻着东西,没有发现任何带着鬼气的事物,这里就像是一个布置诡异的房屋,在白天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普通。
除了门口那棵树。
查询无果,陆探便站在棺材前,先是施了咒,贴了符,而后一只手按在棺材盖上,向前使劲一推——
“……”
棺材里躺着的——是阿织!
陆探突然觉得,一切的事情已经被解释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