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家人面前掉马,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事。

几分钟之前他跑过大街小巷,拿着罗盘查看怨气,能打开的门都打开了,但却一无所获。

他必须,知道阿织之前住在哪里。

寺庙里的三人知道的全是张常给他们说的,其他什么东西都问不出来,拳脚相加及威逼利诱下却只会跪在地上喊爸爸。

——陆探道出疑问后,老伴先直挺挺地坐了下去,前台小姐姐面露难色,老人也不做声。

暴露那邪祟的住处,可能会被报复,之前有人闯进那邪祟的家里,事后……透露消息的那位村民也被杀害了。

他们都害怕被找上门来。

陆探道:“现在配合我,我帮你们处理干净。如果不配合,我有能力从这里安然无恙地逃出去——毕竟外面还有那么多猎物。逃出去之后,我会大肆宣传这件事,你们可以想一想,没有外地人来易平村,那东西最后是会对谁下手呢?”

“你们跑不出这个村子吧?”

“……”

老人瞬间变了脸色,他攥紧了双手,老泪纵横的脸上露出最后一点挣扎。

“——好,我告诉你!”

……

翻过易平村的村口,陆探朝着西边跑去。料谁也不知道,闹着村里人不得安宁的邪祟,生前竟然住在村外。

不过听老人说阿织本就是要出嫁的,她父母早逝,她怕父母见她出嫁地下伤心,便早早在村外寻了房子,打算从那里出嫁。

还好距离并不远,出村后十分钟就到了。

是间看着寻常的平房,白墙朱瓦,门口有口井,井边栽了棵柳树。柳树并不大,倒像是被移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