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嫣已经给震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咽了口唾沫道:“那他为何要杀晋王?若是谋反篡位,为德妃娘娘报仇,他们兄弟二人不应该在同一条船上么?”
王彦望向她:“本来的确是如此,只是当中出了一个变故。”
“什么?”
“晋王突然想起上一世,是杜古砚想都想不到的事,”王彦道,“你也一定能看出来,他就如南楚巫女所言,执念过深,一心只想要夺回你,甚至就连皇位和杀母之仇都不放在眼里。不过,这也不仅仅是因为你,更因为……这另外的两桩事,上辈子他都已经做到了。”
语嫣呆住:“您是说……”
王彦没有言语,神色却表明了一切。
“从晋王提出要离京起,杜古砚就察觉到了他的反常,”王彦眸光一深,“晋王知道得太多,却又想抽身而出,杜古砚自然是会……大义灭亲,退一步说,他们兄弟二人并无多大的情谊,只不过有共同的血脉罢了。”
“那上辈子,杜古砚他到底如何了?还有……害死德妃娘娘的人到底是谁?”
王彦料到她有此一问:“我只能回答你头一问,上辈子杜古砚大败,是就地伏法。至于后一问,眼下还不能说。”
他目光涌动,异常黑沉。
语嫣感觉他身上透出了一阵寒意,不自觉往他身上靠去,下意识地想替他暖一暖。
他神色一柔,伸臂圈住她:“好了,听了这么多,也该歇了。”
东宫,主殿,司徒晋与赵泽在殿内相对而坐。
听暗卫禀报完晋王夜闯王家被当场射杀一事,司徒晋陡然变色:“宋家那个小丫头有没有受伤?”
“回殿下,宋二小姐并未受伤,只是受了些惊吓。”
司徒晋面色一缓,忽然抬眸,就见对面的赵泽笑得意味深长,神色微变。